「……」软香在怀,廖钧宴却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,一把将她从自己怀里揪出来,狠狠地弹了她的额头一下,「你是专门过来吓我的吧?」
香取彤委屈地捂住额头,「对不起嘛,我不是故意的。」
「好了,小彤你跟在最后。」凌晨看了他们一眼,压低嗓门说道:「你们都安静点,别再闹出什么动静了。」
姜小语却在这时拦住了他,「我看,我们不如走后门吧?」
「这里有后门?」凌晨疑惑地看过来。
「……应该有吧。」姜小语顿了顿,借着月光阴影掩饰着心虚,於是补充了一句:「我猜的。」
「这样也好。」凌晨点点头,灰眸忽然一凝,「那是什么?」他指着房子二楼的某扇窗户,眼里闪过惊讶。
流水般的月光下,那扇布满老旧浮雕的窗棂上缠着枯萎的藤,或深或浅地显现着轮廓。
而此刻,一阵阵浓烟冒出窗外,直冲月朗星稀的天际,隐约还能瞧见窗内翻腾的红色火光。
「着火了?这是什么回事?」廖钧宴顿时惊疑地看向凌晨,「怎么办?」
「这还用想嘛,去救人啊。」香取彤小声说道。
「不行,我们不知道里面的情况,万一是陷阱,我们这么鲁莽地闯进去就完了。」凌晨显然考虑的更多,灰色的眼瞳在月光下愈发深邃。
啊——
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。
他们倏地看过去。
一张披头散发的脸突然出现在窗口,看不清容貌,却是张牙舞爪着打碎了窗户。
咣当——
玻璃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格外响亮,老旧的窗棂晃荡了两下,随着玻璃一起掉落到了院里。
那个披头散发的人穿着显眼的白色病服,他摇摇晃晃地踩上窗台,嘴里在不停地念叨些什么,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尖叫。
清辉的月光下,他的形状疯癫。
火光在他的背后愈来愈烈,隐隐照出他扭曲的脸。